【XS】约会日
谈一些ooc的恋爱
感觉boss有些时候真的是小学鸡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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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机敏地发现，这是一个很不寻常的清晨。
餐桌上的氛围有些异样的凝重，而导致这种窒息感的两个罪魁祸首却大不相同——一个满脸尴尬两颊发红，埋头苦吃着手里被捏得变形的三明治，时不时地瞟向左手边的另一个人；而那另一个人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闭目养神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这个场景看起来很像一个因表白被拒而不甘心又有些窘迫的妙龄少女在试探玩弄他人感情而不自知的海王。贝尔是这样和没来用早餐的玛蒙形容的，但事实却与小王子的猜测完全相反。
就在前一夜，Squalo抱着文件走进Xanxus的办公室，正准备汇报最近的任务情况，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比他高大半头的男人逼退到墙角，然后来了一个闪亮亮的壁咚。
Squalo本不甚发达的大脑在一瞬间开始飞速运转，思索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干什么得罪了这位瘟神的事，当得出“狗屁啊老子最近乖的很啥也没干啊”这个结论的时候，他被男人吻住了双唇。
肌肉反应的速度甩了头脑思考两条大街，还没等他意识到自己是被人亲吻了这件事，他的拳头就已经挥向了Xanxus的太阳穴。
在Xanxus的头都被Squalo打偏了的一瞬间，Squalo觉得时间都停滞了，流动的空气都成了固体，世界就在这一精彩的刹那完美地定格。
两人都僵硬了足足十秒，Squalo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吓得魂都要没了。
他连忙捧住Xanxus的脸颊，揉着那已经开始发烫的太阳穴，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对不起boss，我……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条……条件反射……”
Xanxus却直接抓住Squalo纤细的手腕压到墙上，再次朝着那柔软的唇瓣吻了下去。
Squalo瞪大了眼睛，而与他零距离接触的另一个男人却双眼紧闭吻得认真，这让Squalo认清了一个事实——
他好像不是在整老子。
双唇在被男人近乎于温柔地吮吸着，Squalo僵着身子，连气都不敢喘。他的大脑运转已经超负荷了，但仍然在嘎吱嘎吱地奋斗着。
这混蛋boss怎么了？被附身了？是幻术吗？贝尔和玛蒙那两个死小子又串通起来作死？他为什么要亲老子？我该推开他吗？但我好像推不动他，那怎么办，踹他吗？会死吧……
终于在Squalo快要窒息的时候，Xanxus后退一步放开了他，一瞬间的脱力和眩晕让Squalo站立不稳，踉跄了一下，堪堪抓住Xanxus的肩膀才没有狼狈地倒下去。
“垃圾，接个吻就这样了？太弱了吧。”Xanxus嘴上毫不留情地讽刺着，却伸手托住了他的双肘借力给他。
Squalo大口呼吸着，也没忘抬起眼来狠狠瞪他。
“你这个混蛋……突然发什么疯啊……”胸腔的起伏慢慢平复下来，Squalo感到一丝窘迫，站起身用袖口擦了擦嘴。
这个动作让Xanxus皱起了眉头，却还是耐着性子说：“垃圾鲛，我想跟你交往。”
……
Squalo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要么就是脑子聋了，要么就是耳朵瞎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Xanxus说出这种话？！
“……Xanxus，你知不知道……‘交往’是什么意思？”
“哈？老子看起来像文盲吗？”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为什么会说要跟我交往啊？！咱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不会不知道我是男人吧？！”
“男人有什么关系，意大利同性婚姻合法。”
“合法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荒诞……不对啊这跟合法有什么关系？你他妈是gay吗？！”Squalo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居然完全不知道Xanxus的性向这么独特！
Xanxus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Squalo，压低了嗓音说：“行了垃圾鲛，老子知道你喜欢我，别狡辩了。”
“——我喜欢你个……大头鬼……”Squalo看着Xanxus如猛兽般凶狠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把那个“屁”字咽了回去，换上了一个较为温和的名词。
Xanxus沉默地盯了Squalo半晌，直到Squalo心虚到甚至想要尿遁，才缓缓开口：“无所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反正你一直是个心眼不全的垃圾。不过，Superbia·Squalo，你给老子听好了。
“从明天开始，我要开始追求你，做好觉悟吧垃圾。”
Squalo的脸色看起来比卢浮宫的展品还要绚丽多彩。
“Xanxus，如果你想恋爱了的话，你往街上一站喜欢你的男男女女能从西西里排到日本海，你真的没必要跟我耗费心力。”
“我只是你的下属罢了，可能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让你产生了……这种错觉，其实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跟着你的，我们真的没必要去搞这种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你觉得我对你是特别的这让我很高兴，Xanxus，但我只是你的剑刃，不会是什么别的。”
Xanxus也没有生气，只是两手抱臂，一脸平静地等着Squalo说完，才挑了挑眉开口道：“你以为我刚才那个吻是对下属的慰问吗？”
Squalo愣了愣，偏过头躲过Xanxus炙热的视线：“我以为那是因为你暂时还没分清对我的感情……”
“没分清的是你，大垃圾，”Xanxus勾起一抹淡淡的的笑意，“我可天天都在想着要操你呢，Squalo。”
时间回到第二天早上，Squalo坐在沙发上，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
谁能想到，他堂堂瓦利亚副首领、年纪轻轻的二代剑帝，被一句话吓得夺门而出，辗转反侧一晚上睡不着觉。
就在Squalo快要打第十个哈欠、连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Xanxus突然间走过来，且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
一旁拿着鸡毛掸子清洁古董花瓶的鲁斯利亚虎躯一震，要知道这可是有史以来他们的boss第一次临幸这张公共长沙发。
而Squalo更是瞠目结舌，在满脸不敢置信地瞪了Xanxus半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于是迅速且悄咪咪地往另一侧挪了挪。
Xanxus也挪了过来。
Squalo又挪了挪。
Xanxus紧随其后。
Squalo快挪到边上了。
Xanxus直接拽住Squalo的头发把他扯到了自己身边，黑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他：“老子能吃了你吗？”
Squalo捂着头皮相当委屈，就这个人这个态度居然还说要追自己，受虐狂才会被他追到吧？！
他小心翼翼地掰开Xanxus的手指把自己脆弱的头发拯救出来，然后看向Xanxus刚要张口控诉，就看到了Xanxus被较长的刘海挡住的太阳穴似乎还是有些肿胀。
Squalo一下子就气弱了下来，指了指那处问道：“还疼吗？”
Xanxus刚想说这点小伤也叫回事，话到嘴头却想到了些什么，原本恶鬼一样散发着黑气的脸突然软和下来，轻声说：“疼。”
Squalo瞬间就愧疚了，自己只不过是被强横地夺去了初吻，Xanxus可是被打肿了太阳穴！！！
自己实在太不应该了！
于是他连忙站起身说道：“我去给你拿冰袋，你冰敷一下好消肿。”
Xanxus当然不能放跑他，拽住他的手腕说：“我要赔偿。”
“什么赔偿？”Squalo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把这身衣服换了，”Xanxus上下打量了一下天天把这身制服穿得规规矩矩的鲨鱼，“跟老子约会去。”
Squalo：？？？
于是两个可以直接被送去米兰秀场走秀的意大利男模，就这样站在了罗马最繁华的大道上。
Xanxus穿着一件休闲衬衫和深灰色西裤，倒三角身材和修长笔直的双腿一览无遗；Squalo则穿了一条修身牛仔裤和宽松的基础白T，看上去像个青春靓丽的女（划掉）男大学生。
“所以，”Squalo僵硬地开口，“我们下一步要干嘛？”
“不知道。”Xanxus理直气壮。
Squalo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如果不是没带匣兵器，他简直想当众开匣骑着鲨鱼直接飞回瓦利亚。
“你不是说要……要约会吗？”Squalo差点咬舌，“逛街？看电影？吃饭？游乐园？”
Xanxus斜睨着Squalo，眼神就像在垂怜一个傻子。
Squalo感觉自己血压快要爆表了，食指颤抖着指着Xanxus说：“是你个混蛋他妈的说要约会的，难道不应该你拿主意吗混账boss？？？”
Xanxus移开视线，望天，然后摇了摇头。
逛街像两个老娘们，看电影一定会睡着，现在还没到饭点，游乐园是只有小鬼才会去的地方。
他妈的，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到底要怎么约会啊，没人告诉老子啊？！
两人沉默良久，像是两尊罗马街头的装饰雕塑，又美观又僵硬。终于，Squalo无法忍受这样的踌躇了，像哆啦A梦一样从窄小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一沓文件。
“清剿罗马的帕萨缇家族，S级任务，咱们两个够了，要不要去杀一杀人，就当约会了？”
“你带武器了？”
“没带，”Squalo淡定地说，“到那儿抢一把就是了。”
Xanxus终于点了点他那颗尊贵的头，于是两人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昏暗逼仄的小道里。
屠杀才是男人的浪漫。
收拾完了那个不自量力的小家族，已经接近黄昏了。看着暮色西垂，Squalo回头问道：“我们回去吗，boss？”
Xanxus皱了皱眉头，虽然大闹了一场确实很爽，但这好像也确实不能称之为约会。
于是他说：“去吃饭吧。”
Squalo张了张嘴，然后意识到自己没吃中饭确实有些饿了，便乖乖地跟在Xanxus身后离开这个被两个人拆得七零八落的家族城堡。
他们穿过森林，钻进小巷，重新站回了罗马的街头。
傍晚的街道更加人头攒动，他们两人之间习惯性地保持着不到半米的距离，但很快就被人流冲散，逐渐拉大到了两三米。
Squalo不知道Xanxus的目的地，怕一不小心就会跟丢，只能有些焦急地避开横穿的人群追赶前面的身影。
不想，不想被丢下……
要和他站在一起……
在握住Xanxus的手的那一刻，Squalo的世界突然安静了，周围嘈杂喧闹的人流像是被覆盖上了模糊滤镜，只有他和Xanxus两个人是清晰的。
Xanxus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Squalo怔愣半晌，有些手足无措地放开了Xanxus的手，可手还没收回去，就又被男人拉住了。
他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看向Xanxus，Xanxus却没再看他，只是拉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Squalo有些窘迫地把手往回收了收，换回的却是男人更加收紧的手掌。
那是能释放出威力巨大的愤怒之炎的手掌，宽厚而温暖，Squalo自认自己的手也不小，却能被男人完全地包裹住，紧紧地把握着。
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地向前走着。Squalo发现走在他身前的男人似乎也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因为他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着，认真寻找他们的落脚之处。
街边的霓虹灯光洒落在那张如同精雕细琢的塑像一样俊美的脸庞上，细碎的光点撒入那双赤红色的瞳孔，显得生机勃勃闪闪发亮。
终于，Xanxus在两家餐厅面前驻足，似乎在纠结要进哪家。Squalo看了看，左手边的是一家日料，右手边是一家法餐，于是便自顾自地朝右手边走去。
可Xanxus却拉住了他，Squalo不解地回过头问：“不吃法餐吗？你对日料不感兴趣吧。”
“你不是喜欢吃日料吗？”
这样的反问让Squalo猝不及防，只能嗯嗯啊啊地应答，然后挠着头问：“那你这家，我这家？”
“……你是傻的吗？”
“不行吗？那要不我打包过去找你？”
Xanxus深吸一口气，还好这个垃圾生不了孩子，不然他真的会为自己后代的基因而担忧。
废话解决不了问题，他干脆直接拽着Squalo走进了日料店。
推开门的时候，Xanxus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坦诚道：“既然是我在追求你，你想吃什么，我陪你。”
Squalo的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你个混账折磨了老子一天居然还记得你是在追求老子”。
等等，我怎么好像接受了他在追我这件事啊？！Squalo陷入了沉思。
店员见到两人推门而入，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在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时笑着说道：“两位是情侣吗？我们店里有活动，情侣热吻一分钟可以享受六折优惠哦～”
这不是日料店吗？日本人也玩的这么开的吗？！Squalo十分震惊。
他刚想要否认他们的关系，身侧的Xanxus却突然倾身向前，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别动，拿不到六折老子可不买单。”Xanxus一边亲吻，一边偷偷在Squalo耳畔轻声说。
这个混账！！！Squalo心里怒骂，可又没法反驳，这次出门他一分钱也没带，他可不想留在这儿刷盘子。
赌气般得，Squalo扬起脸来，按住Xanxus的后脑勺，十分热烈地回吻过去。
他妈的，光让你占老子便宜，老子必须得占回来！
Xanxus轻笑一声，揽住Squalo的腰，咬着他的下唇敲开贝齿，将舌头也伸了进去。两人较劲般地吻得越来越深，即使店员手中倒计时的秒表已经归零，他们也没有分开。
Squalo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是因为缺氧憋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原本嘈杂的店铺越来越安静，或吃饭或交谈的人们都好奇地望了过来，更有甚者甚至吹起了口哨。
哨声唤回了Squalo的神智，Squalo连忙推开Xanxus，迅速转过头对一旁已经石化的店员说：“这样……可以了吧？”
店员如梦初醒，连连点头称是，领着两人向空桌走去。
Squalo低着头，刻意用长长的刘海挡住了脸，但Xanxus还是能透过他颜色极浅的发丝看到那只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耳朵。
两人入座，店员拿着菜单过来，Squalo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刚想问Xanxus要吃点什么，Xanxus就开口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鱼生都上一份。”
“不点点儿别的吗？你不是讨厌吃鱼吗？”Squalo问道。
“我不饿，你吃就行。”
Squalo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你要是实在不爱吃日料，我就去隔壁给你买份牛排过来，好好地来吃饭干嘛光看着啊。”
“没事，不用。”
“Xanxus。”Squalo严肃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间转了性了，说什么喜欢我要追求我这种话，还一副很迁就我的样子。但是你要想我好就照顾好你自己，你为了我饿肚子，我会吃得下去吗？”
闻言，Xanxus不禁流露出了笑意，胳膊肘撑着桌子上身前倾，贴近Squalo说：“这么关心我，还说不喜欢我？”
Squalo一噎，莫名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说了那是下属对上司的关心罢了……”
Xanxus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Squalo。Squalo坐立不安，干脆起身道：“……我去给你买牛排。”
在法餐厅点了Xanxus最常吃的牛排后，Squalo坐在座位上，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街景出神。
他觉得自己该思考些什么，他想理清自己对Xanxus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种感情又是否有辱于自己纯粹的骑士精神，但他的大脑又似乎在下意识地逃避这种思考。
不远处一桌年轻人在一个劲地往这边看，并且凑成一团似乎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不一会儿，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生走过来，面红耳赤地说道：“那……那个，请问能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哈？”Squalo皱了皱眉头，这个男生看起来简直和加百罗涅一样蠢。
“我……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男生突然大吼道，吼了之后又有些气弱，忐忑不安地看着Squalo。
“小鬼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老子他妈的是男的！”Squalo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那群满脸期待的人，就算再傻也能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搭讪了。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他最近红鸾星动命犯桃花？但这桃花的性别是不是都有点跑偏了啊！！！
“我……我看得出来你是男的……”男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不太明白这个看起来漂亮清冷的美人怎么会有这么一副破锣嗓子。
“那你是来干嘛的？老子看起来像个gay吗？”
确实挺像的。男生看了看他那一头长发，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呃……不好意思，我可能误会了。打扰您了真的很抱歉。”男生有些失落地走开，他身后的好哥们们都一脸悲痛地拍着他的肩膀表示遗憾。
店员将打包好的牛排送了过来，Squalo拎着包装袋回到日料店，Xanxus似乎没打算再说些什么，两人各自吃各自的食物，气氛沉默到有些许尴尬。
鱼生很新鲜，肉质也很好，鲜美细腻入口甘甜，可Squalo还是味同嚼蜡。
似乎如果不去解决某个他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它就会像一道坎一样横亘在他心头，让他心绪不宁。
他到底喜欢Xanxus吗？
诚然，他不是gay。可他对Xanxus的感情，真的只是下属的忠诚吗？
“没分清的是你，大垃圾。”
昨天Xanxus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可他真的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纠缠成一团的毛线的线头。
到底该怎么分清，忠诚于一个人，难道不就是应该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去达成他所效忠之人的心愿吗？
他分明从认识Xanxus的第一天起，就已经是这么想的了啊！
Squalo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就看见Xanxus的筷子夹向了他面前的一盘鱼肉。那鱼肉晶莹雪白玲珑剔透，Xanxus抖了抖上面的水珠，将鱼片放入口中。
“……干嘛偷吃我的鱼？”
“我买的单，哪来的偷吃一说？”
“……好吧，你怎么吃鱼肉了，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吗吗？”
“垃圾鲛，你知道我吃的这是什么鱼吗？”
“什么？”
“河豚。”
“哦。”
“你刚才那副样子，就和充了气的河豚一模一样。”
“……”
Squalo掩面扶额，不得不说，他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混蛋boss老隔三差五调戏自己这德行了。
“Xanxus，等回到Varia，你打我一顿吧。”
“……为什么？”
“我皮痒，我难受。”
“……”
Xanxus无语凝噎。
“你是真的欠打，Squalo。”
“彼此彼此。”
“……”
“……”
两人的晚饭在有一搭没一搭的硬聊下混了过去。并肩走出餐厅，Xanxus还是拉住了Squalo的手，Squalo也懒得挣扎了，任由他拉着手走在街上。
而且，有一种没来由的安全感在指尖传递，Squalo确实喜欢这种感觉。
他们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散步。
他们心照不宣地不愿结束这次“约会”，即使已经不知道去哪儿，还是没有人提出离开。
驻足在街角处等红灯过去，正好遇见了在法餐厅里遇到的那伙人，那个金发碧眼的男生看见两人紧握的双手面露错愕，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不是说你不是gay吗？”
Squalo不耐烦道：“老子是不是gay关你屁事？”
男生连连道歉，急匆匆地走开了。
Squalo“嘁”了一声，转过头来便看见Xanxus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解释”两个字。
“给你买牛排的时候遇到的，找我要联系方式，我才懒得搭理他。”Squalo摸了摸鼻子说。
Xanxus收回视线，似乎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想法。
但Squalo却不由自主地说道：“这些第一次见面就搭讪的人真奇怪，难不成只看一眼，就能确定对方是自己的理想型？”
本以为Xanxus不会对这个问题作出回应，但Xanxus却饶有兴趣地说：“哦？我记得某些人好像第一次见我就来缠着我不放了，是我记错了？”
“Voi！那怎么能叫搭讪啊，又不是出于男女之情什么的，我只是想成为你手下的一员啊！而且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遇见你，万一就错过了怎么办？我只是觉得搭讪这种行为很怪哎，第一次见面，就能确定自己喜欢对方了吗？”
“会的吧，不是有个说法叫一见钟情吗。”
“什么一见钟情啊，听起来就离——”
忠诚于Xanxus，辅佐Xanxus，奉献出自己的一切，达成Xanxus的心愿。
自己从见他的第一面，就是这么想的了。
“没分清的是你，大垃圾。”
“Squalo绝对不会叛变，跟我对于金钱，你对于寻求的快感，跟随Boss的原因是存在根本的差别的。”
……一，一见钟情？
自己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已经喜欢他了吗？
他以为自己忠于Xanxus、苦苦等待八年是因为誓言，可定下誓言的理由呢？如果只是想要实现自己作为剑的价值，换成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Xanxus呢？
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喜欢吗？
“喂，垃圾。”Xanxus拽着Squalo的头发向后扯去，疼得Squalo呲牙咧嘴，这才回过神来。
“绿灯亮了半天了，拽你也拽不动，叫你也叫不醒，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Squalo有些茫然地看着Xanxus的眼睛，那双赤红色的眼睛，熊熊燃烧着亘古不息的愤怒之火。
我爱这火焰。Squalo想。
我更爱Xanxus。
他微微踮起脚尖，在Xanxus的唇角落下亲吻。
“我分清了，Xanxus。”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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